已弃用转凹三

死亡循环-续江有汜(姜钟)(终之章 2)

我又折腾出来一段………………如果以后改了的话别介意哈,我真的……心里没底效果如何orzzzzzzzz

警告:血腥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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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不记得他们两人之间是否爆发出过这样真正的战意和杀机——甚至超过他们在战场上对敌的激烈。既然死亡是无所谓的,杀戮也就轻而易举,但即使如此,仍不希望被心爱之人杀死——但又不得不如此。

飞翔剑在姜维脸上和胸口留下伤口的时候,钟会还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然而姜维对于伤害他这件事似乎毫无障碍,长枪很快刺穿了他的腹部,钟会抓住枪杆,疼痛已经让他感到无力,更何况姜维的手从未有过松懈。

“抱歉了。”姜维面无表情,猛地发力一挑。钟会只觉得一阵剧痛,狠狠摔在地上。视线模糊中姜维走上前来,把枪尖刺入他的心脏。

这个领域当中的死亡是一件痛苦但简单的事情,很快他的意识消散而又重新凝集,他看到自己重新站在当初死去的地方,武器在手边,盔甲和身体都完好无损。

面前的姜维冲他笑了笑,再次端枪摆好架势。

“你刚才本可以杀我的,但是你手软了。”

姜维的枪尖再次刺来的时候,钟会几乎慌乱起来。他见过姜维绝情的样子,但是之前几生几世,即使行为绝情,姜维看他的眼神里也有那不尽的爱意。但是此时此刻的姜维仿佛变成真正的恶鬼,没有感情,没有怜悯,那双眼中只剩下杀戮和鄙夷。

这才是真正的你吗,伯约?原来这才是你所真正隐藏和压抑的吗?难道这些年来,我竟然从头到尾错看了你?

心慌意乱让钟会破绽百出,姜维轻而易举又把他的枪尖刺入钟会的咽喉。在窒息和疼痛中他死亡再次降临,并再次离他而去。

“我可以这样杀死你千百次。”姜维眉峰凛凛,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直到你绝望为止。”

“你这么对待我……就是为了毁掉我们所处的世界,和所有一切过去经历过的异世吗……”钟会喘息着,勉强再次摆好进攻的架势,“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夺时玉创造多少个异世,就产生多少痛苦和绝望。每一个异世里面都充斥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带来的悔恨和伤害。”

“所以你也要同时毁掉那些伴随而来的值得挽留和欣赏之事?比如……”

他不敢说下去了,比如我们的爱,但是那对姜维来说,也许本来就无关紧要。

姜维的语气缓和了一分,但眼神还是冷冰冰的,“当然有美好和令人欣慰之事发生,然而正是这些,让最后的结果更为难以接受。”

钟会讽刺地撇了撇嘴角:“还有你不能接受之事吗?我以为你只要享受了过程,结果无论是怎样都可以。”

“我也曾这么以为,大概我可能也将一直如此,如果我不曾……”姜维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再次举起手中枪。

你是想说,如果你不曾爱过我,也就不会如此绝望吗,伯约?

然而他无法苛求姜维,他的心中也有那不敢说出口的爱恋,和因之而生的恐惧和担忧。此时此刻,大概他们两人都不配说爱。

姜维再不言语,再次挺枪而前。钟会堪堪挡住,数招过后,他的一支剑趁姜维不备,刺入姜维肩膀。姜维长枪落地,却完全没有皱一皱眉头,不管不顾挺身上前,拔了那剑,直向钟会戳来。其他几支飞剑向姜维打去,不过都偏了一点,只在姜维身上留下一些皮肉伤。而姜维手里的那一支,刺入了钟会的胸膛。

钟会再次转醒过来的时候,姜维已经再次拿起他的武器。

“还要继续吗?”

钟会冷笑着扬起飞剑,二话不说再一次斗在一处。这一次因为姜维身上带伤,他几乎可以一击毙命,却还是因为一刹那的犹豫,而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割断喉咙。

他绝望发现,即使明知道此地不会有真正的死亡,他还是对姜维下不去手。那人就停留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牢牢地钳制他,一直折磨着他,让他无所适从,让他只能痛苦,而不能挣扎。

“你能忍受被我杀死多少次,士季?”姜维再一次把枪尖刺入他胸口半寸,然后停了下来,“你甚至对我下不了杀招,我却轻而易举可以将你置于死地。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够赢过我?”

钟会甚至懒得去看他的脸,有些慵懒地哼了一声:“此处根本没有真正的死亡。不过我猜,即使我真的会被你杀死,在需要的时候,你也会痛下杀手。”

“是的。杀死你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姜维的语气冷硬,但是钟会却听出分明的故作之意。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都到了这时候,还在跟我演戏吗?”钟会眯着眼睛,“这几生几世,我陪你演了好几处出大戏,我已经累了。”

姜维看着他,眼神里有一层难以识别的阴翳。

“罢了,你也不是在演戏,你就是这样的人,爱也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你想要拿出什么给我看都很容易。”

如果不是钟会太熟悉姜维,能够看出他所有的细微变化,他几乎就要被那岿然不动的姿态欺骗了。但是他知道,那推进他心脏的枪尖,反而是伪装。

他再次睁开眼睛,姜维的枪尖上还残留着他刚才的温热血迹。他的剑尚未能够割开那人柔软的喉咙,不过他知道这值得一试。

再次十几招过后。姜维完全无视了刺入自己大腿和腹部的剑,再次近身到钟会面前——他的枪把钟会钉在一棵树上,手如铁爪,锁住钟会的喉咙。

“你抗拒的时间越长,你的痛苦就越多。”姜维说,“我是不希望你受苦的。”

“你根本不在乎。”

“我不在乎。”姜维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但是我不想这么耗下去。”

“为什么不呢?这地方没有时间的流逝,你有近乎永恒的时间跟我耗下去。”

“我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我会做。”钟会笑道,“什么又是有意义的呢?你的复国大业?你理想中的盛世?你和我的感情……如果那东西曾经有的话?什么对你来说是值得的呢?你还喜欢着我的时候,可以把我放在心尖上,但是当你不需要我了,就像放走一条鱼一只鸟儿那样放开,也没有什么悲伤,甚至可以亲手杀死,也不过只是片刻的悲伤。”看姜维收紧的咬肌,感到他锁紧喉咙的手指,钟会继续艰难地说了下去,“你对这个世界充满希望的时候,就用夺时玉一次次回溯,去追寻你的希望,等你放弃的时候,却不肯承认是自己要放弃,却非要毁掉这一切,逼着所有人陪你放弃。你太傲慢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的人是你,你自私地反复寻找你要的东西,完全不顾你留给别人的痛苦。每一次都是这样的,你的死亡结束了你的痛苦和责任,却没有想过那些因你而生的异世里面还有多少罪孽挣扎。就像你在那一世自说自话地安排了兴复汉室的未来,却给那个姜维留下无穷的痛苦和遗憾。”

“你住口!”钟会的怒意被这最后一句话激发出来,“你没资格这么说他,我知道他对我说他不再有遗憾不是妄言,而你到了现在还在对我不坦诚!”

姜维的手再次收紧,钟会呛咳几声,抓着姜维的手腕,才勉强说出话来。

“你是个懦夫!你自己受了伤……就要拉所有人陪葬。你不敢面对因你而生的痛苦,就索性否认。你想要回避痛苦,所以干脆打算毁灭一切,毁灭其中所有爱恨,所有不舍和依恋——我不记得我爱的姜伯约,是这样没有担当的无能之辈——”

他的声音被卡住了,姜维的手上使了十分的力道,失血过多的钟会再也没有力量和他抗衡,只能任凭那窒息感和痛苦一点点吞噬他,绝望地看着姜维那燃烧着火焰的双眼将他的意识一点点吞没。


再度醒来的时候,那窒息感还存留在脖子上。钟会揉了揉喉头,站起身来,受了伤的姜维丝毫没有怯意,但是却有什么微妙地变了,他能感觉得到。

“士季,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明白什么是对的。”

“事到如今我们之间还有对错可言?”钟会抬手,飞翔剑再次对准了姜维。

“你明白我的意思!”

钟会飞步而前,兵刃相碰,火花四射。忽然江水都变得躁动起来,不断有浪拍上岸边,激起无数浪花飞溅,打湿了两人的衣甲。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赞同。”钟会抽身而又进,“姜伯约,你不懂人心,你只凭借着你的勇气和坚韧一意孤行,到最后你只能把自己逼到这种绝路。”

“我不需要你给我这种教导。你才是被蒙蔽和玩弄的人。”姜维也毫不示弱,语声比招式更加猛烈,“凡人之心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你可以乐在其中,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你以为我没有痛苦吗!”钟会忽然被怒意笼罩了,“你以为我没有绝望悔恨和自我怀疑吗?我简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这些纠结中活着,但是你的爱让我变成了更好的人……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忽然迸发出的感情裹挟着飞剑,有那么一瞬间姜维的招数甚至有些错乱和犹疑。钟会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抓住空当,将姜维打倒在地,两枚飞剑刺了他的两手在地上。他手里抓着一支剑,抵在姜维的胸口。

“士季,不明白的是你。那个噩梦虽然是我一时糊涂所致,但那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当然,除了最后那一点。”姜维苦笑了一下,“我所想要结束的痛苦不只有我的,也有你的啊。”

“你别来这套,姜伯约!这几生几世你给了我这么多……让我学会如何继续下去,结果现在却要来说服我这一切都是虚妄吗?”

“那些人不管给了你什么,都不是我……”

“如果他们都和你无关,我又凭什么要在意你所经历的世界里所有的钟会的痛苦和绝望!”钟会嘶喊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背负他们的痛苦的人是你,就像我也要背负着那些我辜负的和辜负我的姜伯约的生命和遗憾而活着。我以为你比我坚强。”

“这和坚强无关。这是决断。我既然活下来,就要去选择一条我觉得合适的路,不让更多的悲剧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我的责任。反而是你,你能承担什么?你不能留住我,也不能杀死我——甚至现在,你都没办法对我下手。就像你在我的起点那一世,毫无决断,最后导致我们的失败。你到现在也毫无进步。”

钟会笑了:“那你就错了。前一世的姜伯约亲手教会了我该怎么做,我至少不能辜负他。”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手向下沉了沉。闭上眼,他仿佛还能看到那濒死的姜维脸上挂着无法分辨的笑容,感到他干枯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用嘶哑的声音说,“你看,也没这么难。”

飞翔剑的剑刃刺入了姜维的心脏,他感到身下的人颤动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动作。

“的确没那么难,伯约。”

他笑着说道,抬起头,对上那人的如刀目光。飞剑再次环绕在身边,他慢慢起身,迎上姜维的重重杀意。

一回生二回熟,亲手杀死过他一次之后,钟会的动作里不再有任何犹豫不决。他的进攻招招致命,甚至一再逼退姜维的进攻。他忽然感到无限悲哀,同时也有无限骄傲。

也许是被他突然爆发的战意打了个措手不及,姜维竟连续两次失误,死在他的剑下,然后重生而战。钟会越战越勇,竟然找到了一点乐趣。

第三次被杀死并且回归以后,姜维的脸上忽然也有了一丝难以揣度的的笑容。

“你也能下得去手了,让我刮目相看。”

“不能杀死你的人,大概也不配爱你。”钟会说着再起招式,“我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觉得我配得上你了。”

姜维的眼光震了一下,整个人愣怔了一下。钟会的飞翔剑直抵他的咽喉,他却没有闪躲。

“我以为……”姜维轻声叹了口气,“也罢,事到如今,你又有什么回头路可走?”

钟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想,自己大概也不需要明白。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两人互相杀死的次数已经没人数得清。钟会觉得自己还是比姜维多死了很多次的——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他原本一直以为他在姜维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但是现在,居然也可以在这样望不到尽头的战斗中,和他近乎势均力敌地耗下去。

然而他还是会感到疲惫的,而姜维不会。姜维永远是那个样子,清冷而坚韧,什么都不在乎,又把什么都放在心上。这种没有尽头的路,姜维可以这样永远走下去,看着钟会跟不上他的脚步而崩溃。

“你这样毫无意义。”姜维看着复生的钟会,冷冷道,“你知道你不可能战胜我的。你在我的领域里。”

“不,你在我的领域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地方不属于任何人,但我们所真正生活着的世界,是属于我的。”

姜维皱了皱眉头。

“是的,那是我的世界,我被你的——我认识的第一个姜伯约的执念和那个世界一起创造出来,然后背负了他给我的爱和生命,这样活下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放弃。如果我赞同你,就连我自己都否认了。”

“否认自己并没什么不对。”姜维摇头,“这世界本不该如此。”

“这世界哪有什么本该或者本不该?”钟会笑道,“曾经有一个姜伯约对我说,即使世界本不该如此,他也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化为虚妄。伯约,我知道你是明白的,但是你非要和我装糊涂。”

姜维的呼吸急促:“我明不明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该做什么。”

“不,你不知道。”钟会的飞剑高举,对准了姜维,“你还是不明白。冥冥之中我们同时重生在属于我的世界里——你在我的罗网里,那个世界就是之前的姜伯约为了他的爱而创造的,而你被那样的爱召唤回来。在这个世界里,你无法斩断它!”

姜维挥舞着枪,挑开钟会的一枚飞剑。他看起来毫无倦意,一条银龙一般的长枪挡住了钟会所有的攻势——大约他也看出来自己的力量不如之前了吧,钟会讽刺地想。

姜维战到一半,忽地开口道:“你太傲慢了,你如何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同时是我的世界?”

钟会愣了愣,忽然想起他在噩梦中看到的成都大牢的场景。那一次姜维和钟会二人同时被邓艾的手下杀死,但如果他们没有的话……

就在这一愣神的当口,他的剑被姜维打落。紧接着姜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摔在地上。

“你想起来了?”姜维的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却没有急着杀死他。那枪尖跳开他的护甲,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血痕,“我也曾经为你付出过一生真心,最后被你的叵信和恶意而断送。”

钟会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我们这两世在细节上有所不同,包括最后的结局。但是除此之外,我和你所认识的那个,给你这些不切实际的希望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

“虽然你说你已经放弃了,但是我知道,你还会忍不住希望,你能够再找到他。”姜维笑着蹲下身来,拿了钟会的剑,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疼痛让钟会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不敢说我就是你希望与之重逢的人,但也算是足够接近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他……不,也许所有异世中的我本就是同一人,即使我们的心魂不能真正相通。”姜维的笑容几乎有几分邪魅,却冷意森然,“没错,我就是开始这一切的那个人,现在也希望能够结束这一切。”

说话间他的剑刃再次划开钟会的皮肉,沿着心口往上,刺伤脖颈,再在那张年轻的脸上留下深深血痕,最后剑尖指着他的左眼。

“我还记得,那时你问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说:观你眼眸便知。”姜维的剑端慢慢落下来,钟会抓着他的手腕,这微弱的抵抗却只是徒劳无功,“就是这双这漂亮的眼睛。”

钟会怔然面对那即将刺下的剑刃,还有姜维那年轻的脸——在洛阳的微雨当中,他看到的何尝不是这张脸?他给他递过一把伞,看着他的眼睛对他微笑。在等待了不知多少年后,这一次重逢——对那人来说的重逢——应当是令他燃起了新的希望吧。

而此时此刻那些希望尽皆塌陷成森然的废墟,鬼影憧憧自上俯视着他,化作手里的利刃,即将毁去他那脆弱而美丽的眼眸。

泪水和血一同从眼中流了下来,在剑刃刺入的剧痛当中,钟会甚至忘记了喊叫。

姜维猛地抽出剑刃,带出鲜血淋漓的眼球。钟会嘶哑地呻吟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姜维的腿,指甲几乎要刺入肉里面。

“姜伯约——”

他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姜维,眼前全是血的颜色,那人的面容在痛苦中扭曲。

“对,那一世你被凌迟至死之前也是这样喊我的名字……你告诉我,下一世不要再去找你,你不想再爱上我。”

“我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听……偏偏要听这一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不善,也肯定是真心实意。我当然信你,士季。”

刀尖再次在他的脸上游走,鲜血流下来,起初是热的,然后变得冰冷。钟会已经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表情,只有无穷的痛楚让他无法喘息——死亡是一种恩赐,不,不是这里短暂的死亡,而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消亡。

“不是的,那只是……”

“所有异世中的你也是同一个人,士季,他们的痛苦都是你的痛苦。你也希望结束这一切。”姜维的语气平静而毋庸置疑,“这不是一个完满的轮回吗?那个从你生命的一开始给了你一生之爱的人回来了,并且找到了你,要带你归去我们应该归去的地方。你随我回去吧,结束所有不该存在的时空,一起回归那虚无当中,就像我的起点当中,我们共同赴死的结局。”姜维的语气近乎温柔宠溺起来,“虽然遗憾,但是人生总要遗憾的。对你来说,大概总好过揭露那一切欺骗和尔虞我诈,面对最血淋淋的疼痛和悲哀的结果——我知道你怕疼,士季。”

是的,他怕疼,尤其是怕姜维带给他的痛楚。而这个人给他的疼痛也足够多了,足够将他推上绝望的悬崖,堪将落入万丈深渊。

姜维抬起头看向天空,脸上露出一个有些难以捉摸的笑容来。钟会勉强抬了抬头,夺时玉摇晃的光晕落在他的眼中——他的夺时玉的本体所成的“光”的部分,正在微微动摇,光芒逐渐减弱。而姜维的“影”已经扩延到吞噬了半个天空。他看到江水从姜维身后流向自己的方向,然后滚滚而去——漩涡和浪花都已经平息,只有属于姜维的滔滔江水,席卷着一切,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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